最近基進女性之聲與性別研究所張峻臺研究生之間的對話精彩無比,讓人蔚為觀止,也引人深想,提供了許多不同的觀點,使得在性別議題上有更進一步的省思。同時,也讓我想到了不同的看法,只是最近有點繁忙,一直抽不出時間來好好書寫一下。

我們就從「性」這件事來看吧,「性」是女性在父權體制下被壓迫的基礎或者說很重要的一環,這樣的說法我贊同,但是,我不贊同把「性」隱藏起來,為什麼不能透過「性」來翻轉父權?為什麼不能夠透過「性」來破壞父權?的確,我們都知道要破除父權並非輕易的事情,但是一直避開或逃避被壓迫之源或核心,而非直接面對、打破、破除(難道避談就能免除「性」上面的壓迫嗎?就能更進一步的破除父權嗎?)父權,去尋找拍拍的方式,父權就會自己瓦解掉嗎?

我認為任何人或組織都不該抹滅陰性(註一)在「性」的能動性。我們應該認真看待並面對「性」這件事,不僅如此,更應將「陰性都是被動的、被幹的、被壓制的、被犧牲的、被…的。」的觀念破除,並且建立起:「陰性更是『主動的、幹人的、壓制人的、犧牲他人的造就自我的成就』之主體地位。」之觀念。

最近看了《柴契爾夫人:崛起》這部片,雖然已經下檔且出DVD很久了,可是我到最近才看…其中,裡面有一段讓我還蠻印象深刻的是,在柴契爾夫人選了許多次都落選之後,呈現非常沮喪的狀態,她丈夫鼓勵她應該要用大家所認為她的「弱點」來翻轉情勢,即利用柴契爾夫人身為「女人」這件事來為她贏得勝選,當然爾,柴契爾夫人即透過「女人」這件事直搗黃龍,向黨中央選舉委員會主席毛遂自薦,取得進入議會的飛機票。(當然,在中間還有許多過程,礙於篇幅,在這邊我僅簡單敘述。)

我想說的是,既然這個「父權體制」規範了許多「遊戲規則」,其目的不外乎是要鞏固整個「父權」,透過打壓、貶低、壓迫的手段使女性無法獲得平等的資源與地位,然而,我在這邊會特別提出柴契爾夫人的例子即是柴契爾夫人利用了這「父權體制」規範的「遊戲規則」,進一步去扭轉自己的劣勢。

回到本篇的題目:【被征服的征服】。看似被征服者,其實在這過程之中才是征服者,如同本人先前的拙作【夢寐「異」求‧下】中所強調的即是如此。

 

是的,你雖然不斷地用你的陽物(penis)想掌控著整個局勢,不斷的挺腰將你的陽物(penis)插入我口中,好展現插入者的權威,但是我說過了,喔,是在我內心說的,操控整個局勢的陽物(Phallus)是掌握在我手中,你的每一個舉動、每一步都如我願的去執行。

看似我是被操弄的、被插入者(目前還只是在口腔部分),但你也只不過是透過我來呈現出你是插入者、掌控者,沒了我,你什麼也不是,沒了我,你也無法享受這些快感,沒了我,你只不過是空有著陽物(penis)的生物,更何況,我也是有著的陽物(penis)生物,你一切的弱點我瞭若指掌!

 

如同拉岡所說的:「超乎陽具的愉悅。」即指的是陰性之人大為不同,她的慾望不為小客體所啟動,因此能夠走出她自己。更何況,女性主義所打出的經典口號:「個人即政治。」為何不能包含著「身體」以及其「性」呢?因此,不論是在太陽花女王事件或是之前的台鐵性愛趴事件或是小女孩的性愛之旅事件等等,我所看到的都是:「我『允許』你們這些男人(陽性)來進入我的身體,並且,你們這些男人是透過我才得到『性』上面的快感,這些,是我恩賜給你們的,你們才是該臣服於我胯下,而非我臣服於你們之胯下。我沒有你們,我仍然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快感,但是你們沒有我,你們得不到你們想要的快感。

 

將「性」與「性權」的詮釋權還給所有的陰性之人吧!

 

 

註一:本篇將以「陰性」這個詞來表示所有非「陽剛」範疇內的性/別。儘管本文在此如此使用,仍然需要注意這樣的代稱依然是有可能會落入二元的劃分之中(陰性與陽性),但是,本文在這邊係為方便統稱,故仍提醒不應只有且有更多的不同的「屬性」範疇。

 

被世界遺忘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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