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院司法法制委員會於2014年12月22日首度審查「婚姻平權」法案,遭到法務部、諸多異性戀的國民黨立委和有宗教背景的人士疾聲呼籲抵制和打壓,表示「開放同性婚姻會侵害異性戀婚姻的權利」。我實在搞不懂,究竟你身邊如果今天有男男、女女或跨性別佳偶結婚,「侵害」了你與異性配偶的什麼權利?還是只是你的心理創傷與觀瞻感受,那請問有問題的是誰?這樣說好了,與其說婚姻是基本人權,不如說是現代社會夫妻的「特權」,透過婚姻讓各式的社會福利、醫療保障、稅賦與司法制度等讓政府方便治理;這樣便宜行事的特權本身就不夠正義了,但你們這些反對同婚的異性戀們不置疑就算了,還佔據著特權而不願讓另一批人加入特權,簡單來說就是比「不夠正義」還等而下之。

 

  有人說開放非異性戀者的婚姻會造成毀家廢婚,我覺得這更是莫大諷刺。讓一對對男男、女女或跨性別之間結婚,不就是在創造一個個「家庭」和「婚姻」的結合嗎,怎麼是毀家又廢婚呢?真正的毀廢派是在質疑「法律制度預設以婚姻為人生的線性目標」這件事,不可能會倡議和積極支持台灣當今的同婚運動。但話又說回來,我也聽到有些毀廢的夥伴無奈表示乾脆同婚趕快通過,否則現在落得兩面不是人,既被同婚團體說扯後腿(如:現在同志不能結婚,為何要在不平等的立足點談毀廢?),又被許多反對同婚的異性戀護家團體張冠李戴(如:批評伴侶盟在毀家廢婚)。更有一些異性戀者最為狡猾,以自身經驗說「婚姻體制很有問題,你們(同性戀和跨性別)為什麼還要進來?」真的很有問題、你覺得不好,那就一起來和毀廢派思考現代社會婚姻以外的其他可能,而不是一手坐擁特權,另一手拒他人於千里之外,玩著兩面手法的濫權。

  最後我想告訴利用技術性手段或疾聲呼籲抵制和打壓婚姻平權的國民黨立委們,選票會說話,從今年的六都市長選舉可以看見青年選票已崛起(除非你能說服自己:年輕族群反對同性婚姻的票會多於支持);那麼我想,兩年後的立委選舉,新一波的年輕人(注意:首投族會一波波加入投票行列噢!)至少能夠從「不夠正義的婚姻特權」和「比不夠正義還差勁的濫權」當中去選擇——你們現在停止「比不夠正義還等而下之」的奧步手段,或許還來得及。

  又或者,你們願意把焦點放在加入毀家廢婚派去好好檢視和質疑「法律制度預設以婚姻為人生的線性目標」這件事,用「不以法律制度來鼓勵婚家」的方式一同化解在社會福利、醫療保障、稅賦與司法制度等,對單身的人們享有最基本的公平待遇?如果是(直接挑戰「婚姻特權」),那麼確實比同婚運動進入「不夠正義的婚姻特權」還更令人讚賞。

  但我才不相信你們敢挑戰婚姻特權。

 

後註:我所認識的「毀家廢婚派」名稱聽起來頗具有挑戰既有體制的恐怖感,但其實無不是在冀求一個更為公平正義,以及拓展更多思考方式之地。在2013年歲末,在苦勞網刊登一系列「想像不家庭」專欄文,反思當代社會的婚姻制度和同婚運動。可參照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75991

本文作者:爵士流理臺(週二專欄寫手)

 Joel Peter Witkin, Las Meninas, NM, 1987 | Diego Velázquez, Las Meninas, 1656

圖片來源:Joel Peter Witkin(喬彼得.威金), Las Meninas, NM, 1987

 

(下列文字轉載於網路資料 [此])Joel Peter Witkin 所有的作品都是在探索暴力,慣用單色調,常用古典繪畫裡的構圖概念,痛苦,死亡,指向畸形人和人類的病態,作品中大部分描寫人外型或內心的殘缺、倒錯。其攝影作品中的主角,包括:陰陽人、戀屍狂、性變態、侏儒、巨人、駝背、天生的雙性人、有鬍鬚的女人、軟骨色情舞者、天生只一個乳房的女人、連體嬰、獨眼人、有尾巴或者角、翅膀、爪子、鰭的人、有倒錯的手腳的人、有象腳或手的人……或者天生少了手、腳、眼睛、乳房、陰莖、耳朵、鼻子、嘴巴的人、擁有不尋常巨大陰莖的人、性奴隸或主人、臉上覆滿毛髮的女人、有兩張臉的女人……等等,Joel-Peter Witkin稱他們為「帶有基督的傷痕」,具有「肉體的奇蹟」之人,或是直接拿屍體來加以構圖攝影等人性黑暗角落的刻劃,來挑戰道德色情邊緣,完全體現了「藝術即生活,生活即藝術。」。曾有記者問他,為什麼不願意拍些清純的東西,是覺得那樣會濫俗嗎。他說:「賞心悅目的事情很容易做,但就像用自動相機,我無法得到滿足。我的作品是處於趨向光明的需要,但必先經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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